公會

「烏鷲,桌上的任務清單就要麻煩你拿過去給甄家解決了,資金一樣照舊清算。」在董事椅後的人背著某黑袍說。

「又是我,會長啊、甄家男主人會一直跟我追究,下次您親自出馬吧。」

「沒關係,如果鳳茹她有在的話就沒事了。」

「問題是她十次有九次不在啊啊啊!」某黑袍抓狂了,「我才不要幹這活,又不是找死!」

「好啊,那麼那些任務就交給你清乾淨了。」董事椅後的人好聲好氣的說,「那些都是沒人想要接的任務,不定時清掉會越積越多,這個重責大任就交給你了。」

「不不不,請您反悔,我這就去了。」某黑袍的臉一瞬間崩掉,溜也似的一把抓走單子就消失在辦公室裡。

董事椅後的人難得的笑了出來。



醫療班

「甄家大人怎麼沒來複診?」某醫療班的頭頭問她旁邊的左右手。

「嘛,不意外的話應該在清任務中,我用黑袍的身份看過本年清單,還剩十幾件黑袍或含黑袍的團體任務,大概她獨自去解決了。」九瀾嘿嘿嘿的怪笑,「早上還有看到蓉里那傢伙,他肯定不知道這件事。」否則會去攔阻吧?

琳婗西娜亞點點頭,她也知道之後會怎樣了,那位總愛亂來的大人任務完後,肯定是要先回去家裡晃個兩下假裝自己沒亂跑,過一會兒才會過來醫療班複診,這是慣例了。

她嘆氣,頭其實有點疼,誰叫那位大人總要人擔心,現在還多了她女兒呢。

「過一會我去看看雪鈴的狀況。」九瀾瞭然自家上司的煩惱,順口提議。

「麻煩你了。」琳婗西娜亞無奈的說。

至少,別再變得更嚴重。



情報班總部

「雪鈴啊,我真的好感動,大概是為師的總算是真心動容了妳,妳終於肯變成一個完美的情報班......」

「啊啊啊啊啊!」我在一個暴怒之下,模仿著母親大人那般華麗得迴旋踢,目標當然是那一直碎念不停、活像個老頭子的某位頭頭。

那個傢伙已經講這件事情快要一個月了、一個月!

臥槽你是不會換個台詞嗎?!

可能是在發呆吧,總之頭頭還真的就這麼被我踢中,跌落沙發椅後陣亡。

「力道有待加強,但是很不錯了,為師的相當感動,我家雪鈴變得相當出色......」被踢翻的頭頭維持雙腳掛在沙發上、人躺在地板上的姿勢,一手弱弱地舉起手比了記拇指,然後又開始他那可怕的發言,聽著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,相當無言。

我能感覺到我的眼睛下掉下許多條的黑線,嘴角狂抽。

媽啊拜託誰來都好,尤其是醫療班的,快來救救這個傢伙,他很有病啊他!

雖然這麼講好像會對師父不敬,但是他連續一個月的精神攻擊使我快要發瘋了。

「......總而言之,果然是我的教導太過出色,所以學生才會這麼地優秀迷人,連我都有點佩服自己了!」頭頭總算講完話,相當大言不慚地做出結論。

......原來從頭到尾你只是在自戀嗎!

我錯了,還是先救我好了,這傢伙是個瘋子,只能關在觀察房中出不來。



雪野家

最後一盞紅色古代風格的紙燈籠然出艷紅的光芒,火光像是一條會活動的龍般在裡面盤旋。

「最後一批已驅逐。」一名戴著眼鏡的沉穩男子滿意地看著紙燈籠排,「這樣子一來,就可以好好上學了。」

在一旁的女性臣子恭敬的彎下腰,深鞠一躬便退下。

「歲,沒問題了嗎?」像是幾乎容於空氣背景之中,一旁的空地突然浮出一名深灰色頭髮的男子,被稱之為『歲』的男子對此好像不是這麼驚訝。

「嗯,回去吧,好好迎接下一個學期,不知道董事們這次又要辦什麼活動了......」隨著兩人的離去,他們的聲音也逐漸漸遠。

「聽說,這個世界的『甄家』也要來我們學校就讀......」



甄家

『喂,妳看的到我對吧?』

『喂喂喂。』

『給我停下來,別讓我喊妳第三次。』

在走廊上,藍髮女子停下腳步,轉過身看著空中的某個地方,「妳不是『她』,威脅我是無用的。」

『過了千年之後,妳的膽子變大膽了?』

「無關這個問題,我只想要知道妳叫住我的原因為何。」

『我……妳到底是為什麼看的到我,甚至聽得見我的聲音?』

剎那間,空氣停頓了一下,鳳茹突然咯咯的笑了出來,在冰冷的空氣中顯得有點刺耳。

「凌。」鳳茹冷冷的看著對方,「原來妳甚至沒有『她』的記憶。現在我越覺得妳的存在礙眼,讓我想要把妳給解決……妳從來都不是『她』,別讓我一再的提醒妳。」

『所以妳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存在嘛。』

「我不知道妳是為何存在,但是妳也別妄想取代『她』。」

『真是無情,我好歹也算是她的一部分。』

「妳只能算是母親大人的一部分,不是『她』的。」

『知道了,還真是不長進耶妳,逃避現實。』

「恕我直白講,妳的組成成分裡頭,母親大人的部份佔了百分之八十。」

『……妳的眼睛究竟進化到了什麼地步?』

「我看的清世間的一切所有。」鳳茹淡淡一笑,卻十分淒涼,那抹身影此時顯得特別孤獨、憔悴,「我的這雙眼睛,也是『她』給予我的禮物。」

當時,我願拋下一切,只為追尋她的存在……

現在,我拋下了所有,只為追回她的存在……

我仍是孤獨的,我終究是一個人。

為了她,我重新踏回歷史。

接下來的故事,仍是照著原本的軌跡走尋,還是將掀起驚滔巨浪般的波瀾,扭轉歷史的故事呢?

所謂童話,就是故事。

童話的世界,故事的入口,即將進入。

所做的一切會改變原故事情節,但是終究會回歸主軸。

你有多少的本事改變……

夜凌蒼穹X冰凌

作者後記:

沒錯,你沒看錯,這篇就是“年幼時”的完結篇!

總算是完結了(哭泣),打到想砸電腦(謎:後面還有很多哦?)

……

總之,要進入正文啦,恭喜一下我吧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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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前幾天母親大人帶我去實習接客戶,對方正是神諭所的雪野家少主,他是情報班的,頭頭有跟我保證。」我沒說的是,頭頭他一聽到我跟他詢問資料......基本上我幾乎都不太愛去找他,不然就會發生跟現在一樣的慘況:想把全紅袍的個資全部都塞給我,很有一副要讓我把全紅袍就這麼都統治的樣子。

當然,我還是拒絕了。

想當初上次開始帶了面具外加使用起代名之後,那個頭頭高興得要死,還在那裏大肆慶祝,也不知道是在慶祝個啥勁,總而言之母親大人叫我別澆他冷水就對了。

「難怪,他大概私下掌握了不少那些狐群狗黨的把柄吧?」父親大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,完全不懷疑紅袍的實力。

千惹萬惹,惹白袍惹黑袍,就是別惹紅藍紫這三種顏色的袍級!

嗯?你問我為啥是這三色?紅袍讓你完全沒有秘密,連你三歲到底尿過幾次床都算的一清二楚,你會想要惹他嗎?

還有那個藍袍讓你生不如死,例如在你受傷時給你拖久一點治療、或者是給你很痛很痛的治療、九瀾手賤多偷個內臟、變態輔長直接在你臉上繡花,聽說他們好像還有跟某些學校的伙食合作,上次過去醫療班也看到不少被毒殺的......咳咳。

然後紫袍腹黑到陰的你想死掉,表片笑容滿面,背後捅你個一百刀......包你惹不起啊。

考紫袍的三要素是啥?有實力、治黑袍、夠腹黑!

若是您達到這三要素,恭喜您過關了,是個合格的紫袍。

至於黑袍,只要你有那個實力,愛惹多少就有多少。

但還是乖乖聽我的建議,別閒閒沒事想不開,廣交朋友有益身心健康,真的。

......咳咳,想歪了,我們回來。

「說道實習,雪鈴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們旗下的各種產業如何運作啊?」母親大人像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,如此告訴我。

通常所謂的好玩肯定不是什麼好事,我的多年經驗表示如此。

「別這樣,這次的肯定安全,完全不包含術法之類的東西呦。」母親大人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,讓我打了個哆嗦。

拜託饒過我啊!

「事不宜遲,我們現在就出發吧!」母親大人話一說完,完全不讓我有選擇的機會,一把抓住我的手。

四周的景物在開始轉換。

......

我完全不想要再多說些什麼了,心累。

轉眼間,四周畫面停下,出現在我眼前的景色還十分地眼熟。

「噢......這裡不就是前幾天和雪野家少主談判的地方?」看著這豪華的飯店比對一下印象,「我記得管家爺爺是這裡的總經理?」

「涅爾拉是沒錯啊,到了五月他就會過來這裡幫忙了,平常每周過來巡一次就好,挺輕鬆的其實。」

呃、妳是不是忘記他還有管家這個工作啊,哪裡輕鬆了,沒被妳操死都叫做奇蹟!

「人要自立自強,他會自己找到生命的出入。」母親大人十分欠扁的發言。

我就不信他哪天不會辭職。

「好吧,既然妳這麼的關心他的生命安危,那妳就過來這裡減輕他的負擔吧。」母親大人拍了下手,「他會很高興的,感謝妳的犧牲,我會記住妳的大恩大德,哪天操死了會給妳上香燒金紙的。」

妳要是真的給我操死了,父親大人肯定是衝第一個給妳掐死的人。

哪有為人母親的叫兒女去死的!

「開個玩笑嘛,要是真的會過勞死我就沒有管家了,放心放心。」母親大人拍拍我的肩膀,語重心長地告訴我,「再者,政府會派人找我喝咖啡的,勞基法賠罰款可是很不手下留情的。」

......妳乾脆連妳的腦袋也一起下去賠死算了!

夜凌蒼穹X冰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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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國小畢業的時間逐漸到來,距我繼承家業的時間也不遠了,平日除了接接任務、接受母親大人的魔鬼訓練、去情報班找頭頭幫忙處理文件之外,基本上我都是跟漾漾上學,然後跑醫院之類的,根本沒時間去處理家裡的事業工作,所以今年暑假母親大人就把公會的所有任務都幫我推掉,被他們拖去做免錢工……我是說去實習了。

「呦呵呵,雪鈴你似乎很有處公文的天分喔?那以後都交給你了!」母親大人做在一旁納著涼校閱公文,一邊很歡愉的想把事情都堆到我身上。

我十分無言地把改完的公文往母親大人的手中塞。

我想我會有如此神速的進展八成是頭頭的緣故吧。

畢竟那裏的東西幾乎不是人在做的事情啊!

但我要強調,我還是個人。

母親大人查閱著我的公文,嘴裡不時的碎念一些小瑕疵並批改,「你在五月時干脆就留在本家幫忙好了,那個時候除了月底報稅之外,那個月也是總公司的年稅繳交月,同時還會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接踵而來,所有的事都擠在同一個月害我必須要熬夜趕班,然後還要接見各地的使者吧啦吧啦的,忙都忙不完,再加上公會那裏也會一團亂,總是喜歡丟一些燙手山芋類型的事情過來,操都操死了,小說都得放到下一個月才能看!」母親大人越說越氣,看來她對這件事頗有強大的怨念。

……最後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話吧?

還有,你真的睡過覺嗎?

「反正我會幫你跟學校請假,你就來幫忙就對了。」母親大人似乎是不想要再跟我扯一些有的沒的,態度十分的強硬。

……啥?

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。

母親大人無視我那質問的眼神,自顧自地接了下去:「那個時候我們旗下的產業也都要報稅啊,在守世界那裏自然也是一樣的,只是兩者必須要分開不能通帳,所以五月時必須要全體動員,連我們這些老闆也要下去一起幹活,不然真的會做不完。」

「通常都是鳳茹看管財經、報表、營業額的部分,而我則是負責招待客戶、使者那群人。」父親大人剛好從本室(客廳)走進來,所以順口接話補充著,手裡端著三人份的小蛋糕,看起來應該是提拉米蘇的樣子。

「每年最刺激的一個月。」母親大人贊同的附和,撈走兩盤蛋糕並把其中一盤放到我旁邊的桌上。

感覺真慘,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重?

這也太重了點。

「安啦,反正頭頭把你訓練得如此優秀良好,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完成這個重責大任的,我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在你身上。」母親大人像我比了記拇指。

不,拜託請收回那些心,我並沒有信心可以完成這種事情的啊。

為什麼每次只要一扯上母親大人,我都有一種我命休矣的感覺?

這絕對不是錯絕對吧?

「鳳茹。」父親大人喊了聲母親大人的名字,頗有威脅警告的威嚴,母親大人只能摸摸鼻子安靜下來。

哇,父親大人還真是有手段。

開始有點摸拜了。

「最近神諭所不知道哪一家裏頭在內革中,你知道是哪一家嗎?」父親大人一面戳著蛋糕,突然扯出一個毫不相干的話題。

「雪野家。」母親大人連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出來,「大概過幾年後就會有新的勢力崛起了吧。」

「怎麼說?」

「我有跟小家主有一面之緣,看起來挺精明的,我堵一千卡爾幣他會把那些惡狼親戚給通通拔光。」

「為什麼你這麼肯定?」父親大人挺疑惑的看著母親大人。

「這你就要問問雪鈴啦。」母親大人神來一筆往我這裡插。

干我啥事啊!

為毛你不自己回答啊混蛋!

夜凌蒼穹X冰凌

作者後記 :

我 : 這一篇看起來好像有一點水準……是不是凌兒你常幹這種事?

夜凌蒼穹 : 我已經是研究所生了,早就二十歲了好嗎。

我 : 好喔,所以你寫這篇的目的是為了抱怨?

夜凌蒼穹 : ……我只是訴說實話罷了。

我 : 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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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蝶族的人以為這傢伙回到主神的懷抱裡了,沒想到他竟然跑去當幻武兵器,我路過、就順手撿回家囉。」母親大人開始跟我解釋來龍去脈,「連現任蝶族族長都不知道這件事,妳可千萬要保密啊。」

「現任蝶族族長是誰啊?」喪虫開口問。

「一隻青斑蝶。」

「噗哈哈哈,現在蝶族也墮落了,找這啥來當族長啊。」喪虫聽完哈哈大笑。

「說的你好像很偉大一樣。」母親大人白了對方一眼。

「我很偉大啊。」喪虫總算是肯從地板上爬起來,「大人妳找我來不就為了這名堂?」

「呸,真噁心,你還真不要臉。」母親大人十分嫌惡的看著對方,「我找你來當然是為了要氣蓉里,別往臉上貼金啊。」

喪虫聳聳肩,「好吧,怎麼個氣法?」

呃、你們還來真的?

「簽契約。」母親大人甩手一比,位置正好落在我身上……幹!干我啥事!

我深深理解到,只要一跟母親大人扯上關係準沒好事!

「多少有幫助,不全然都是壞事嘛。」母親大人大言不慚的說。

「別啊,要是喪虫那傢伙開始製造垃圾,豈不就要傷害我的眼睛!」糜爛春風的聲音飄了出來,憤憤不平的抗議。

「我管妳的。」

「大人,您每次都用這句!」我彷彿可以看見糜爛春風氣的跳腳的樣子。

能夠無視幻武兵器規則以及情緒的,大概也只有母親大人辦的到了。

總覺得有點心累。

最後在母親大人的淫威之下,我仍是跟喪虫簽下契約,而糜爛春風賭氣的索性直接不理我們了。

「如果要使用喪虫的話,只能是在妳成為『喪虫』的情況下才準使用。」

……母親大人您繞口令?

「咳咳咳。」喪虫乾咳了下。

「……」沈默的是母親大人,正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。

好啦好啦,我知道了。

「那走吧,我們一起去氣死蓉里吧。」母親大人十分歡樂的宣佈。

……

母親大人您到底想幹嘛!

我的心真的很累……



母親大人心情十分愉悅的回到家,燦爛的笑容怎麼看怎麼顯得詭譎。

不知道怎麼,家裡面似乎有種看不見的壓力,一直壓抑住我的感官,讓我快要昏厥過去、一直想吐。直到喪虫和糜爛春風同時出現,一人一手搭在我的左右肩上,這種感覺才明顯下降不少。

母親大人一臉神態自若、完全不受影響,「好廢,怎麼搞的這樣也壓不下來。」

難道這就是剛剛父親大人在說的什麼什麼房子的壓力嗎?

「大人,這種壓力不是我等人可以匹敵的程度。」糜爛春風正色的抗議。

「嘖。」母親大人不耐煩的咂嘴,隨手往空中揮了下手,瞬間什麼鬼不舒服的感覺全都消失的不見蹤影。

「這不科學,一個病人比我們還強根本外掛!」喪虫悲痛的抗議。

喪虫才剛說完話,在走廊盡頭傳來開門聲,接著是緊促的跑步聲,不一會兒就看見父親大人慌張的衝出來。

「妳又……」

「閉嘴,自己壓不下來就別來亂!」母親大人立刻打斷父親大人的話。

「……」父親大人沈默了一下,緊接著轉頭又看到喪虫後,一顆龐大熾熱的火球立刻直襲而來。

然後我站在喪虫旁邊。

……

…………

我覺得我很衰小。

「臥操操操操操!」喪虫失聲尖叫大喊,自己往旁邊一跳,然後留下錯愕的糜爛春風和無言的我。

媽的,我才比較想要罵髒話吧。

母親大人甩出扇子往火球丟去,炎熱的火球一碰到扇子立刻消散熄滅。

「蓉里是大白痴,雪鈴在後面啊混蛋!」母親大人破口大罵。

母親大人,形象啊形象。

「為啥這傢伙在這!」

「靠么,我為啥不能在這!」喪虫囔囔抱怨,「我沒有帶作品來啦你想怎樣!」

「不相信。」父親大人立刻否決。

「……」喪虫打擊的跪倒在地,「我有這麼不可信嗎……」

……

父親大人嚴肅的點頭,「自你的作品打破『森之璃』時我就都不相信了。」

「哇,這麼舊的帳你還記得。」母親大人佩服的鼓掌。

「沒掐死他我覺得我已經相當仁慈了。」父親大人含恨的說。

「對不起……」喪虫開始懺悔。

「哎呀,自從那次後天天被句芒騷擾……」母親大人開始懷舊。

「對不起……」

「還被無殿鄭重警告一次。」

「對不起……」

「時間之府也收拾殘局好久。」

「對不起……」

聽起來就好嚴重,難怪母親大人會說父親大人看到喪虫會氣炸。

「對了,我讓喪虫和雪鈴簽契約囉,他很適合補助情報班。」母親大人突然提起,「怎麼,驚喜吧?」

這敢情就是故意提起要來氣父親大人的。

「……不意外。」

「咦?咦咦咦咦?!」母親大人非常驚恐的看著父親大人。

「依妳的腦袋思考回路,大概可以猜出一二。」父親大人按住額頭,「幼稚。」

「喂喂喂!」母親大人抗議了。

然後,事情就這麼平安落幕了,連我都有點驚訝。

……

不過喪虫除外,他最後還是被父親大人揍了一頓,父親大人才對簽契約這件事沒意見。

不過話說回來,要求簽契約的似乎是母親大人?

夜凌蒼穹X冰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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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雪鈴,拿糜爛春風出來。」母親大人帶著我進到了本家院後的森林裏頭,經過一片鬱蔭後眼前突然明亮了起來。

森林中有一片廣大的湖泊,沒有樹葉的遮擋下陽光大片的灑落了進來,在陽光的照射下摺摺發光,很是好看;湖泊邊有間木製的小屋子,看起來相當地有暇意。

家裡有這種好地方怎麼都不告訴我,我想來這裡玩啊!

「要玩去找漾漾打電動。」

欸母親大人妳這樣子不對啊,哪有為人父母教兒女去打電動的啊?

不過閒扯歸閒扯,我還是乖乖的把糜爛春風拿了出來。

剎時,一名半人半蛛的小女孩冒了出來,恭恭敬敬的對母親大人行禮。

「把他帶過來,我不想要進去裡面,叫他直接出來找我。」母親大人對糜爛春風下達命令後,便找了塊石頭坐下來納涼。

「是。」糜爛春風畢恭畢敬的答允後,立刻執行任務去了。

......把幻武兵器當手下用啊?

行,妳還真行。

但是為毛妳不想進去?還有妳是要進去哪?

「噢,我只是不想要傷害我的眼睛而已,有的時候眼睛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情。」母親大人眨了眨他那美麗的藍色眼眸說道,「那個木屋裡面有多傷眼的東西,千萬別亂闖進去,這是我衷心地勸告。」

傷眼睛?

「對,就是傷眼睛,妳以後也要小心他。」母親大人十分鄭重地警告我。

好、好吧,雖然我完全不知道母親大人在講什麼。

「報告大人,糜爛春風冒著眼睛瞎掉的風險把人帶出來了!」

瞎掉?!到底有沒有這麼誇張啊?

還有,你們說的人在哪裡?我左顧右盼,十分確定沒有人跟了出來。

「你們好壞,把人家的作品批評成這個樣子對嗎?天地良心,你們的良心何在!」才剛在疑惑著,糜爛春風的身旁就憑空冒出一名留著黑色長髮的俊美男子,看起來像是人類。

母親大人他們雙雙搖頭,毫不留情的冷眼直視......或鄙視。

「好、好傷心......」男子默默地退到一旁角落龜縮著,摀著胸口十分打擊的石化了。

......

「給我滾過來,少在那邊演戲了。」母親大人十分不耐煩的搧搧手,「我現在心情很差,等等還要去搞定蓉里,很煩。」

男子十分識相的飄了回來,「哼哼,找我回來也只是想要氣死蓉里哥吧。」他用的語氣是肯定而不是疑問。

母親大人陰險的乾笑,不回答。

......害怕喔,母親大人您想要怎樣?!

「嘖。」男子十分不滿的咂嘴表示抗議。

「咳咳,進入正題。」母親大人率先進入主題,「雪鈴,這位是幻武兵器---喪虫。」

「我知道妳是誰。」男子指著我,一臉恍然大悟。

噢,又是幻武兵器,我們家哪來那麼多的幻武兵器......等等,喪虫?!

我有沒有聽錯?!

「前.蝶族族長,喪虫。」母親大人善解人意的幫我補充說明。

什麼---?!那個被母親大人唾棄到不行的面具的製作人?!

「嗚嗚嗚......大人妳好過分,那可是人家的畢生心血,妳怎麼可以這樣子批評......」喪虫又蹲回去角落畫圈圈。

糟糕,一不小心太震驚,把內心話都直接說了出來。

「妳這個白癡。」母親大人直接從我的頭上巴下去。

很痛欸!

等我回過神後,糜爛春風朝我伸出手,我也下意識地把手交上去,回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份重量,仔細一看,是顆亮黑色、中間繪有白色『引』字的寶石。

臥操,又是顆王族兵器。

「當然,我其實是很有價值的。」喪虫突然間從我的身後四鬼般的冒了出來,雙手用力搭在我的肩上,周遭似乎飄起了鬼火,活像個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冤魂,並用幽幽哀愁的語氣說。

「別騷擾我女兒!」母親大人一拳往喪虫的臉上砸去,而喪虫整隻就被母親大人揍飛出去,直到撞樹才停下、摔落至地板上陣亡,人躺成『大』字型。

.....默哀吧你。

「別裡那個傢伙了,反正也是路邊撿來的,就放給他在那自生自滅吧。 」

母親大人你怎麼一副撿垃圾的語氣在說......

「 是啊,他的那些附帶品的確是垃圾沒錯。」母親大人贊同著。

「 才不是!我才不是大人撿來的,誰會有事沒事去時間之流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拾荒啊!」喪虫仍保持著躺地的姿勢,在遠方大聲囊囊。

「 喲,我只是去那邊逛街,雖然鳥不生蛋但我還是撿到你啦,別說的一副我是撿垃圾的。」母親大人理直氣壯地反駁,「 但是你的那些傑作確實是垃圾無誤。」

「 太過分了啦!」喪虫整個人暴戾。

「 我真的覺得很傷眼。」糜爛春風跟著一起補刀。

這次喪虫沒有說話毫不吭聲,只是突然間有數條黑線從喪虫身上爆出,以及快的速度直直向糜爛春風的位置狠狠戳下去,然而糜爛春風的速度更快,早一步消失躲回寶石中,而那些落空的黑線『突突突』的插入泥土裡,接著聽見喪虫很失望的嘖了一聲。

戳到一定很痛。看著消失的黑線,我的第一個想法是這個。

我聽見寶石裡頭傳來糜爛春風用他的腳磨搓出刺耳尖銳的聲音,帶有著恐嚇警告的意味。

「 再回去練個五百年吧。」母親大人給予喪虫這樣子評價。

「...... 」這次喪虫不予置評。

夜凌蒼穹X冰凌

作者後記:

嗯......今天很準時,值得鼓勵呢!(不)

話說回來,我其實有點擔憂,各位知道喪虫的"虫"字正確讀音嗎?

因為我借我同學的手機打小說,當他傳給我時,他問我說:是這篇喪"蟲"嗎?

......

............

難道不覺得喪"蟲"很難聽嗎?

蟲是"虫"部,"虫"字讀音念:ㄏㄨㄟˇ

是ㄏㄨㄟˇ部啊~~~~~"ㄙㄤˋ   ㄏㄨㄟˇ  "啊~~~~~

我的天,希望各位讀音念對。

那下次見囉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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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蝶族那邊離開後,我們回到了家門口,母親大人突然站在門口停住不動,遲遲不肯進屋。

「雪鈴,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情沒辦完,妳就自己先進去哦。」母親大人說完話後便轉身就要離開,而且還面有難色。

發生什麼事情了?

就在母親大人剛踏出去第一步時,門口的大門『碰』的被打了開來,一抹搶眼的火紅色入眼。

「站住。」父親大人冷冷的叫住母親大人,語氣有種暴風雨來臨的感覺。

要死了。

「……你是怎麼發現我們偷跑走的?」母親大人停住腳步,但是沒有轉過身來面對父親大人。

「一般擁有自我意識的房子都會產生壓力,而這些壓力會由屋內的人負責扛起鎮壓住,像Atlantis學院的黑藤館就是如此,妳應該沒忘記吧?」

「……」

忘了、母親大人絕對是忘記了。

「沒想到,這間房子的壓力居然遠遠超過黑藤館數十倍?」父親大人說話的語氣有幾分顫抖,「要不是妳離開後壓力轉到我身上承受,我都不知道……不知道妳一個人獨自承受這麼大的壓力,妳怎麼可以這麼自私!」

父親大人突然暴吼,讓我整整嚇了一大跳。

「我很自私沒錯。」母親大人總算願意開口,聲音又輕又柔,一反以往的作風,「所以我會繼續自私下去,你也攔阻不了我。」

不是吧?這句話聽起來相當地找死啊!

別想不開啊!

「妳的身上有傷!有就連醫療班都束手無策的傷!」父親大人繼續怒吼著,人直接衝出去抓住母親大人的手把她拉轉身,同時也讓我看清楚母親大人那一臉倔強的強硬神情,夾帶著氣勢洶洶的強大威壓,十分恐怖。

「那又如何?」母親大人冷笑了一聲,「就算是無殿的人來,他們也不能拿我怎樣,我現在依然活著,你們就都無話可說!」說完,母親大人把父親大人的手甩掉。

「妳的命不是這樣子給妳玩的。」父親大人收回留在半空中的手,來回深呼吸個幾次,總算是恢復了一點理智與冷靜,「如果連無殿都拿妳沒轍的話,那我只好把妳送回妳的娘家去了。」

母親大人聽完話後一頓,臉色立刻刷白,「你敢!」

「反正妳都不要命了不是嗎?」父親大人從容的接話。

母親大人的娘家有這麼可怕嗎?!

「……我好不容易把雪鈴帶回來了,你竟然想要讓我再度失去她?」母親大人十分驚恐、完全不敢相信的問。

咦?結果原來問題是出在我身上嗎?!那我豈不就成為母親大人的弱點了?

一想到這邊我也十分驚恐。

「如果不想要失去她的話,那妳就別玩命。」父親大人轉過身走回屋內,「自己思考清楚,然後再來找我吧。」

母親就這麼沉默的目送父親大人離去,過了好半晌都沒有動作。

我用小跑步跑到母親大人的面前,只是緊緊抓住她的手遲遲不說話,也不知道要說什麼。

「唉……還是我家雪鈴最可愛了。」母親大人一臉無奈的蹲下來抱著我蹭阿蹭的,「走走走,別裡那個死木頭。」母親大人對著們辦了個鬼臉後便拉著我的手走掉了。

……

這算是家庭爭紛嗎?

夜凌蒼穹X冰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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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進入正題吧。」母親大人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古老的檀香木盒,上面鑲了大大小小的水晶寶石作為妝點,在上頭還貼了張符咒,不像是平常所看的那種文字版符咒,上面畫的是簡單的幾何圖形,也有點像是小孩子亂塗鴉的奇怪圖案,「今天我們來,除了與蝶族交流之外,最主要的目的妳知道吧?」

「是的,預言與繼承之子的到來與前世有關,蝶族將會給予爾等最大的支援以及協助。」婦人接過盒子後輕輕的撫過盒面,「那麼,我族確實收到繼承之物。」

「我族以交付繼承之物。」母親大人緊接著說。

婦人點點頭,一把將盒子上的符咒撕掉,符紙離開盒面後立刻化為灰燼,盒子『呀—』的應聲開啟。

盒子裡鋪設著紅色墊子,有一把黑色的扇子靜靜的平躺在墊子上方,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到需要用符紙封印住。

婦人一看到扇子,立刻微微蹙著眉頭,神情既是哀傷又是婉惜。

「過往已不既,他仍會在最後陪伴我們。」母親大人凝重的把手放在心口,「在這裡。」

「嗯。」婦人重新振作了起來,「孩子,妳來。」

我?

「快去。」母親大人小聲的催促我。

我走到婦人面前,婦人淡淡一笑,拿出一副黑色的面具,只能遮住半張臉的那種;上面有用著金銀細紋,交織繪出蝴蝶的紋路。

婦人將面具往我臉上一扣,倏然間我的頭髮立刻爆長,直到碰地仍持續加長,約莫到達一米八後才停止增長。

母親大人仔細的打量我,「……為什麼沒有眼白?」

婦人苦惱的說:「這……可能要問製作的當事人了。」

「……我從來就不相信喪虫的審美觀。」母親大人眼抽的說。

「唉……只可惜他早就不在了……」婦人嘆氣,神情再度化為憂愁,那一長嘆,彷彿含括了無限的惆悵。

原來她們從頭到尾在懷念的就是那個叫『喪虫』的人嗎?

母親大人從袖中抽出一根細長的東西……好像是扇姨之前來我家是給我的那個髮簪;母親大人從位子上站起來走到我身邊,熟練的把那拖地的長髮開始磐在我頭上,最後在用髮簪固定住。

「好了,這樣子好多了。」母親大人滿意的點點頭,「乾脆妳以後都扮成這個樣子去情報班吧,反正妳剛好缺副面具不是?」

好像也是,頭頭也為了我沒有面具這檔事,碎唸了我好久,正好去堵住他的嘴。

婦人慎重的把那把黑色扇子從盒內拿出,並小心翼翼的放在我手上,「得罪了……」她的最後一句,像是在自言自語,又或者是在愧疚。

母親大人也輕輕的喃吟:「我等將取代你……成為引領我們的蝴蝶吧……」

語落,扇子居然浮出一隻發淡光的黑色蝴蝶,牠震翅飛起,從窗戶飛出屋子,消失在我們的眼前。

「以後,只要是這個身份,無論偽裝的人是誰,他的名字都叫作『喪虫』。」母親大人的藍眼對上我,「謹記,不論是誰。」

我、我知道了。

就在氣氛凝重之時,大門突然『碰!』的一聲被打開。

「不好了族長,面具不見了!」

進來的是一名神色慌張的美麗女子,她一看到裡面的氣氛不對時立刻安靜了下來,張著嘴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,想低頭卻又不敢低下去,只好開始胡亂地東張西望,只是在看到我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。

面具?

該不會是我臉上的這個吧……

果不其然,她斷斷續續的說:「面、面具?!」

喔齁齁,這下可精彩了,母親大人您該不會是跟別人坑來面具的吧?這看起來就是很重要的東西啊!

率先回神的是母親大人,她立刻撲到婦人的身上壓住她,「喔呵呵,族長啊別激動,我知道你一定會發飆所以請先深呼吸!」

「……您都先這麼說了我還能發飆嗎?」接著回過神來的婦人來回深呼吸個幾次後,用十分具有威壓的嗓音低吼著,「菲兒娜拉。」

「是!」被喊到名字的女子一臉赴死的樣子含淚回應。

「下次開門前請先敲門。」

……

我還為會開罵?

「笨啊,小妮子,我們在這邊族長還要做做面子啊。」母親大人不知道從哪來的彈珠直接彈到我額頭上,再掉到地上陣亡。

很痛欸!

有那麼一瞬間我的腦袋是空白的。

不過老實說,基本上我覺得母親大人您整個壓在族長的身上時,人家的形象就已經全沒了好嗎?

母親大人優雅地從婦人身上起來,好像剛剛敗壞人家形象的不是她。

這算是臉皮厚嗎?

「我說啊,族長您是不是該給外來人封個口?」

……母親大人您該不會想要殺人吧?

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:最會保守秘密的就只有死人?

母親大人很瞪了我一眼,示意我別亂想。

嘖,啊不然勒?

這時候菲兒娜拉弱弱的說,「我、我願意……使用性命來保守……」

別想不開啊!

「這是你親口開出的承諾。」婦人沈默了好半晌,才緩緩開口同意,「生命的誓約,是嗎?」

菲兒娜拉用力的點點頭,深怕婦人不願答應。

生命的誓約又是啥鬼東西啊?

「以生命作為連結的代價,若是違背約定者就會付出生命。」母親大人好心的幫我解釋。

喔,原來如此。

婦人把手心攤了出來,「那麼,『現在他將成為預言與繼承之子的另一個身份,而蝶族承諾永遠謹守著秘密永不外洩,我以蝶族族長之名所發誓。』」

一道幽蘭的光芒從婦人的掌心竄出,像個新芽一般揮舞著枝藤嫩葉。

『我、我也是。』菲兒娜拉也緊張的把一隻手伸出來疊在婦人的手掌上,藍色的光文順勢攀了上去,在皮膚上烙出一個圖騰。

『我為世界的見證人。』最後母親大人為此做個結尾,她只伸出食指,讓光文僅留於食指上。

說完,我立刻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力量將我牽絆於其中。

夜凌蒼穹X冰凌

作者後記:

我知道我很久沒更新了,所以別打我。

因為最近真的是太多事情了,緊接著又是清明,所以我努力騰出時間在今天PO文,不然接下來要等到民國幾年就……

好的,我絕對沒有棄坑,我認真。

如果一天有48小時就好了……

(逃逸中……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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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裡是蝶族的大本營,平常這裡是對外封鎖的,所以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。」母親大人在森林中繞來繞去,「畢竟蝴蝶這種種族本來就比較脆弱,不好好保護可是會滅絕的。」

蝶族?

「就像是人類有分黑人、白人、黃種人差不多的道理。」母親大人一派正經的跟我解釋,「所以這只是一個人種。」

……一聽就知道是在胡扯。

「話說回來……我們是不是迷路了?」母親大人四處東張西望了一會兒,如此定下結論。

等等,妳說什麼?!妳認真的嗎?

「當然是開個玩笑。」母親大人咯咯的笑了下。

……表示手癢。

「這裡的主人也知道我有嚴重的路癡病,所以有派帶路的來。」彷彿在呼應母親大人的話,她的身旁立刻飛出一隻發著淡藍色光暈的蝴蝶,大概是因為顏色跟母親大人的和服顏色相似才沒有被發現。牠緩緩的飛到其中一棵櫻花樹上停住,微微的震動翅膀。

欸不對,那妳在公會裡又是怎麼一回事?我看妳走的很順啊,哪裡來的路癡?

「哪有什麼辦法,之前老頭子三不五時就叫我來公會裡做事,走著走著就算是路癡也知道路了好嗎?」母親大人滿腹怨恨的說,「走了。」

接著我就被母親大人無預警的推了一把,立刻往櫻花樹的方向撲去,緊閉著眼等待疼痛的到來。

但是我還沒等到撞到樹的痛,就先被拎住領子,差點沒被勒死。

「站好啊,怎麼隨隨便便就跌倒,訓練不夠喔。」差點成為勒死我的兇手,母親大人嘖嘖的搖頭並且放開領子,讓我得以喘氣,「張開眼睛。」

重新張開雙眼,眼前的景色已經截然不同。那櫻花林消失的不見蹤影,取而代之的是充滿著奇花異卉的豔麗天地;清澈的藍天在上,明顯得就是在不同的空間之中。

「歡迎來到花落淵內部,兩位。」突然,眼前憑空飄出許多粉櫻色的花瓣,隨著氣流捲起花瓣旋風,當旋風散去的同時,裡面也多出了一抹人影。

站在我面前的,是一名優雅高尚的中年美麗貴夫人,身上所帶的氣質明顯就不凡,跟母親大人有點相似,但是我不怎麼會說;她身上穿著中國古代女子才會穿的厚重薄紗,層層布料緊包著有點單薄的身子;薄紗衣襬隨風搖曳,看起來有種虛無飄渺的感覺。

穿成這樣,看起來就好熱。

「蝶族族長。」母親大人為我介紹著對方。

嘖嘖,又是一個大人物。

「有禮了。」婦人說話的方式像是用唱的一樣,「有請,兩位。」她側著身,讓出了一條路。

「好的。」母親大人也非常有禮貌的回應,她從袖中甩開扇子,嫻雅的宛如一隻蝴蝶。

……其實妳是蝶族的人對吧?

就這樣,我們一行人穿越許多大大小小的森林花圃,有些看起來相當兇狠、應該是肉食的植物,在婦人走過去的時候相當謙卑有禮的乖縮在一旁,而當我們走過去的時候,立刻齜牙咧嘴的對我們示威,然後在母親大人的燦笑之下沒膽的龜縮回去,彷彿看見了什麼凶神惡煞。

真不愧是母親大人。

「抱歉,因為尊客的身份特殊,我並未告知我族生物爾等的到來,若是有冒犯請見諒。」婦人帶著濃濃歉意說。

「沒關係,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。」母親大人搧搧手表示不在意。

過了一會,我們來到了一個超大的花朵面前,花瓣被切出了一扇門還有好幾個窗,門窗材質是採用木製。婦人推開木門帶我們走進裡面,裡面的傢具設備也多是用枝條藤木花草等植物所製成的,有玩過小花○的各位可以想像一下,差不多就是長那個樣子。

沙發是由棉花外裹一層透明的不明材質所做成的,摸起來的感覺像是植物,坐起來跟我家的沙發差不多柔軟。

婦人泡好茶,用花做的杯子端給我們,並坐在我們的面前。

「花之主已離去多時……」母親大人有點感慨的開口。

花之主又是什麼人啊?

「是啊,多謝爾等的探訪,蝶族已深深榮幸。」婦人也一副十分懷念的語氣向母親大人道謝。

這個非常有年代的對話,我完全不能接上。

夜凌蒼穹X冰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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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在初春時的空氣總是比較冰冷,打了一個寒顫之後便從夢中冷醒了過來。

不過卻與平常不太相同,起來的時候頭有幾分昏沉,而且我不怎麼記得昨天是何時睡著的。

抬頭望了眼窗外,天色還是有幾分朦朧因常,這種時間在本家大概只有母親大人尚未睡去,保持著清醒的狀態吧?

有的時候我還挺懷疑母親大人到底還是不是人,我從來沒有看過或是聽過母親大人有睡著過的情形。

在打第二次寒顫之後,我徹底的清醒了過來,決定走下床去更換衣服不再胡思亂想。

不過我還是很好奇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,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很多很重要的事情。

該不會我小小年紀就得到了阿茲海默症了吧?

嗚,這也太悲劇了一點。

正當我換好衣服又再度神遊之時,我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『嗡!』的一聲把我拉回神。

幹,是哪個傢伙在清晨傳簡訊給我打斷我神遊的啊!

手機又再度『嗡!』的一聲,令我不得不去注視它。

我內心滿腹著髒話的去開了手機簡訊,上面顯示著『母親大人』這四個大字。

……早該想到也只有母親大才不睡覺。

打開簡訊後我看到的第一則訊息是:早安啊,你今天起的真早,別神遊了。

下一則則是:別在心中幹你母親。

……

我決定無視第二則訊息。

三秒鐘之後,母親大人又傳了一則訊息給我:你要不要出去玩?

這個時間?有沒有搞錯啊?!

妳到底想幹嘛啊!

我十分警戒地盯著手機螢幕。

果不其然,在五秒鐘後母親大人就這麼寫著:就這麼決定囉,為了不讓蓉里發現,妳現在就開窗跳下去吧,我會接住妳的~

我可以不要嘛!為什麼又要拖我下水啊!

而且我住一樓,就算跳下去也不用妳接啊!

『嗡!』

母親大人:叫妳跳就跳,廢話那麼多幹嘛!

……

默默收起手機後,我走到窗邊開窗……然後開始爬窗。

嗯?你問我為什麼要這麼聽話嗎?

當然是因為我相信如果我沒有跳下去的話,母親大人一定會突然冒出來然後把我踹下去的。

所以還是乖乖聽話會比較好。

因為只有一樓,所以往外跳只要一秒就可以碰地。鬆手之後依照重力加速度,可能在一秒內就可以完成,看我數給你看:一秒、兩秒、三秒、四秒、五秒……

看,我還在墜落中呢!

沒錯,因為前面還有提到重力加速度的關係,所以明顯可以感覺到我越掉越快了。四周的景色正快速變化,完全無法確認我現在人掉到哪裡。

……

…………

「啊啊啊啊啊啊!」臥操,我今天還是穿裙子啊!

「緩降。」某個聲音突然出現,而我立刻從流星退化為天降奇兵。

「接到妳啦~」母親大人很歡樂的從一旁跳出來,在我碰地的前兩秒把我接住。

我無面的推開母親大人,走到一邊整理服裝儀容,後者則給我一個怨婦哭喪著臉的表情。

無視母親大人那控訴的哀怨表情,我仔細地查看四周的情況。

我現在身在一片花海之中,空中也緩緩飄下櫻花瓣雨,四周一片粉櫻。櫻花林層層環繞整個谷壁,谷壁也是桃粉色,只是較為暗沉;抬頭望上天空只能看到一小圈的灰濛天空,可見這谷之深。

……我已經放棄去理解為什麼我會在這裡了。

不是才跳個窗嗎!

我來回深呼吸個幾次,稍微把波滔洶湧的心境給平復下來。

這時我才發現空氣中沒有濃濃的花香,令我有點訝異,畢竟這裡的花朵數量有點驚人。

「歡迎來到花落淵,也可以稱作花之谷喔。」身為罪魁禍首的母親大人非常優雅地撩起和服的袖襬,踏著木屐踩在花瓣鋪成的地毯上。彎腰隨手捻起一朵櫻花起來細細觀賞,藍髮也因背景的關係呈現淡紫色,美得宛如一幅畫,好像已經脫離所謂『人』的範圍了。

但是就算眼前的人再迷人,該算的帳還是要算!

「停停停,我也不是找妳好玩的啊,當然是有正經事要做啊!」母親大人看我撩起袖子準備開揍,便一秒丟掉手中的花朵阻止我開揍。

正經事?

妳說妳有正經事?

完全不相信。

「嗚嗚嗚,妳居然不相信我,我好難過……」母親大人先是石化,接著倒在一旁的角落摀著心口默默哭泣,一副遭受嚴重打擊的落魄樣子。

現在是在演哪一齣啊……

我已經不想再去吐嘲母親大人了。

不過話說回來,花落淵這個地名怎麼有點耳熟啊,一時之間有點想不太起來。

「妳不是有出過一次任務,地點就在花落淵旁邊啊。」母親大人有點不解的問,「妳之前不是還挺伶俐的,怎麼睡一覺起來就變呆了?」

妳才呆,也不想想是誰把我帶過來的。

「咳咳,當我沒說。總之,先帶妳去找這裡的主人吧。」母親大人逃避的轉移話題,「別讓對方等太久喲。」

夜凌蒼穹X冰凌

作者後記:

好的,凌兒(夜凌蒼穹)總算是回來了,稿子也給了,我也改完了。

但是……也忘記PO了……

各位別打我啊~~~((逃跑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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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一回到家,就看見母親大人坐在外廊的大廳,讓我愣了一下。

我之所以會愣住的原因很簡單,因為通常這裡是不會坐人的。

我們家有兩個客廳,一個是母親大人現在坐的位置,也就是接待普通客人用的大廳;另外一個就是本室(客廳),是專門給熟識人或者是有身分地位人所用的客廳,一般母親大人也只坐在那邊喝下午茶。

但是母親大人現在卻坐在這裡。

母親大人一看到我回家後,立刻沙發跳了起來,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,直接往我這邊跑來。

「妳今天遇到了誰?」母親大人劈頭就是問這一句話,而且語氣嚴肅的令人無法忽視。

發生甚麼事了?

我不敢忤逆母親大人,把今天的所有環節鉅細靡遺的通通講了出來。

母親大人聽完後皺著眉頭深思了一會後對著走廊大吼:「蓉里-」

啊?連父親大人都喊了過來?

「怎麼……雪鈴,妳今天遇到了誰?」父親大人大概在三秒後從轉角飛奔出來,一見到我後便問了跟母親大人一模一樣的問題。

「亞那家的孩子……也就是雷……嗯,亞。」母親大人斷斷續續的拼湊出句子,臉色越變越難看。

「……他?」父親大人過了好半晌後才回過神,表情變得跟母親大人一樣難看。

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?!

我的眼皮一直在跳,總覺得會發生不好的事情。

不得不說,我的直覺實在是太準了。

「記憶的鍊子逐漸鬆動……果然只有這個辦法了對吧?」母親大人揉了揉太陽穴,抬起頭來看著父親大人詢問意見。

等等,母親大人您想幹嘛?!

「沒錯,如果想要再次封住只有這個辦法了。」父親大人點點頭附和著。

我倒退一步,然後再倒退一步。

我覺得我的臉上呈現驚恐兩個字。

「雪鈴乖~時機尚未成熟,記憶仍需封閉,為了時間的必然,妳就好好讓我們洗掉記憶吧?」母親大人勾起邪惡的笑容,往前踏了一步,然後再踏一步。

洗、洗掉記憶?!

我的腦袋短暫呈現了空白,直到母親大人的逼近才回過神持續後退著。

我們母女兩個就一人後會一人前進,這樣子進進退退的步道直到我碰壁後就停止。

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覺得家裡很小。

「所以-蓉里,動手!」母親大人手一揮,一抹強眼的紅就來到了我身邊。

是說母親大人,不是妳動手幹嘛要一直往我這邊走,給我徒增壓力啊啊啊啊啊!

父親大人的手發出了柔和的藍光,擺在我的頭上。

就這樣,我失去了那段記憶。

「嘖嘖,還有拍照啊?」鳳茹從甄雪鈴的外套口中抽出一張照片細細觀察,「嗯,跟亞那完全不一樣呢……」

「在同意不過。」蓉里下玩毒手後把失去意識的甄雪鈴一把抱起放到沙發上,「看起來很飆悍,不像那隻猴子少根筋。」

鳳茹聽完話後笑了,宛如春天的一朵櫻花,嬌美而不失貴氣。

蓉里的臉很不爭氣地紅了。

不過鳳茹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蓉里的異狀般,自顧自地繼續接話:「對啊,也不知道巴瑟蘭到底是喜歡他哪裡……」

要是,一切都沒發生就好了對吧?

假如,我們都能夠回到過去多好?

但是,其實早就已經來不及了吧?

那個,完全不堪回首的過往啊……

所有的悔恨化為喃呢融於空氣中、悲傷被咀嚼吞下肚,剩下的,只有沉寂的回憶……

鳳茹莞爾一笑,表面像是開心似的轉過頭,「好了,我要回房間了,雪鈴就交給你啦,蓉里。」

但其實,藏在微笑面具下的內心早已淌血,腐朽了心靈吧……

夜凌蒼穹X冰凌

作者後記:

來這裡我想要說一下重要的事情。

過年,大家都要過年,所以我們的凌兒(夜凌蒼穹)也要過年對吧?(๑•̀ㅂ•́)و✧

所以,他本人丟下最後一篇稿子後,就搭著飛機跟我say掰掰了。

所以下一篇稿子可能……要等他回國才能收到了……orz ((被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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