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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進入正題吧。」母親大人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古老的檀香木盒,上面鑲了大大小小的水晶寶石作為妝點,在上頭還貼了張符咒,不像是平常所看的那種文字版符咒,上面畫的是簡單的幾何圖形,也有點像是小孩子亂塗鴉的奇怪圖案,「今天我們來,除了與蝶族交流之外,最主要的目的妳知道吧?」

「是的,預言與繼承之子的到來與前世有關,蝶族將會給予爾等最大的支援以及協助。」婦人接過盒子後輕輕的撫過盒面,「那麼,我族確實收到繼承之物。」

「我族以交付繼承之物。」母親大人緊接著說。

婦人點點頭,一把將盒子上的符咒撕掉,符紙離開盒面後立刻化為灰燼,盒子『呀—』的應聲開啟。

盒子裡鋪設著紅色墊子,有一把黑色的扇子靜靜的平躺在墊子上方,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到需要用符紙封印住。

婦人一看到扇子,立刻微微蹙著眉頭,神情既是哀傷又是婉惜。

「過往已不既,他仍會在最後陪伴我們。」母親大人凝重的把手放在心口,「在這裡。」

「嗯。」婦人重新振作了起來,「孩子,妳來。」

我?

「快去。」母親大人小聲的催促我。

我走到婦人面前,婦人淡淡一笑,拿出一副黑色的面具,只能遮住半張臉的那種;上面有用著金銀細紋,交織繪出蝴蝶的紋路。

婦人將面具往我臉上一扣,倏然間我的頭髮立刻爆長,直到碰地仍持續加長,約莫到達一米八後才停止增長。

母親大人仔細的打量我,「……為什麼沒有眼白?」

婦人苦惱的說:「這……可能要問製作的當事人了。」

「……我從來就不相信喪虫的審美觀。」母親大人眼抽的說。

「唉……只可惜他早就不在了……」婦人嘆氣,神情再度化為憂愁,那一長嘆,彷彿含括了無限的惆悵。

原來她們從頭到尾在懷念的就是那個叫『喪虫』的人嗎?

母親大人從袖中抽出一根細長的東西……好像是扇姨之前來我家是給我的那個髮簪;母親大人從位子上站起來走到我身邊,熟練的把那拖地的長髮開始磐在我頭上,最後在用髮簪固定住。

「好了,這樣子好多了。」母親大人滿意的點點頭,「乾脆妳以後都扮成這個樣子去情報班吧,反正妳剛好缺副面具不是?」

好像也是,頭頭也為了我沒有面具這檔事,碎唸了我好久,正好去堵住他的嘴。

婦人慎重的把那把黑色扇子從盒內拿出,並小心翼翼的放在我手上,「得罪了……」她的最後一句,像是在自言自語,又或者是在愧疚。

母親大人也輕輕的喃吟:「我等將取代你……成為引領我們的蝴蝶吧……」

語落,扇子居然浮出一隻發淡光的黑色蝴蝶,牠震翅飛起,從窗戶飛出屋子,消失在我們的眼前。

「以後,只要是這個身份,無論偽裝的人是誰,他的名字都叫作『喪虫』。」母親大人的藍眼對上我,「謹記,不論是誰。」

我、我知道了。

就在氣氛凝重之時,大門突然『碰!』的一聲被打開。

「不好了族長,面具不見了!」

進來的是一名神色慌張的美麗女子,她一看到裡面的氣氛不對時立刻安靜了下來,張著嘴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,想低頭卻又不敢低下去,只好開始胡亂地東張西望,只是在看到我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。

面具?

該不會是我臉上的這個吧……

果不其然,她斷斷續續的說:「面、面具?!」

喔齁齁,這下可精彩了,母親大人您該不會是跟別人坑來面具的吧?這看起來就是很重要的東西啊!

率先回神的是母親大人,她立刻撲到婦人的身上壓住她,「喔呵呵,族長啊別激動,我知道你一定會發飆所以請先深呼吸!」

「……您都先這麼說了我還能發飆嗎?」接著回過神來的婦人來回深呼吸個幾次後,用十分具有威壓的嗓音低吼著,「菲兒娜拉。」

「是!」被喊到名字的女子一臉赴死的樣子含淚回應。

「下次開門前請先敲門。」

……

我還為會開罵?

「笨啊,小妮子,我們在這邊族長還要做做面子啊。」母親大人不知道從哪來的彈珠直接彈到我額頭上,再掉到地上陣亡。

很痛欸!

有那麼一瞬間我的腦袋是空白的。

不過老實說,基本上我覺得母親大人您整個壓在族長的身上時,人家的形象就已經全沒了好嗎?

母親大人優雅地從婦人身上起來,好像剛剛敗壞人家形象的不是她。

這算是臉皮厚嗎?

「我說啊,族長您是不是該給外來人封個口?」

……母親大人您該不會想要殺人吧?

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:最會保守秘密的就只有死人?

母親大人很瞪了我一眼,示意我別亂想。

嘖,啊不然勒?

這時候菲兒娜拉弱弱的說,「我、我願意……使用性命來保守……」

別想不開啊!

「這是你親口開出的承諾。」婦人沈默了好半晌,才緩緩開口同意,「生命的誓約,是嗎?」

菲兒娜拉用力的點點頭,深怕婦人不願答應。

生命的誓約又是啥鬼東西啊?

「以生命作為連結的代價,若是違背約定者就會付出生命。」母親大人好心的幫我解釋。

喔,原來如此。

婦人把手心攤了出來,「那麼,『現在他將成為預言與繼承之子的另一個身份,而蝶族承諾永遠謹守著秘密永不外洩,我以蝶族族長之名所發誓。』」

一道幽蘭的光芒從婦人的掌心竄出,像個新芽一般揮舞著枝藤嫩葉。

『我、我也是。』菲兒娜拉也緊張的把一隻手伸出來疊在婦人的手掌上,藍色的光文順勢攀了上去,在皮膚上烙出一個圖騰。

『我為世界的見證人。』最後母親大人為此做個結尾,她只伸出食指,讓光文僅留於食指上。

說完,我立刻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力量將我牽絆於其中。

夜凌蒼穹X冰凌

作者後記:

我知道我很久沒更新了,所以別打我。

因為最近真的是太多事情了,緊接著又是清明,所以我努力騰出時間在今天PO文,不然接下來要等到民國幾年就……

好的,我絕對沒有棄坑,我認真。

如果一天有48小時就好了……

(逃逸中…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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